—声与亲吻—

》我流私心产物。走的是和自家专龙的日常路线, 因此与正剧相比ooc非常严重。

》是给专龙的六一儿童节礼物。既然有人想看我就放出来了。

》虽然看不出来但确实是龙兔向。

》并且掺杂着很多真实发生过的日常。

》至于标题的「声」到底是什么意思…自行理解。

》可以参照BGM。

》祝小朋友…我超可爱的专龙六一快乐。

》BGM-ウォルピスカーター-声。






你现在已经能够接受了?

一贯温柔的亲吻轻轻巧巧落在脸颊一侧,遂又有略带热量的气流突兀掠过脖颈,致使他忍不住下意识瑟缩。奖励时间结束,桐生战兔将脑袋埋进对方右肩,手虚拢着环抱住借他暂时依靠些许时候的人的身体,一边少有地软下嗓音稍许侧首小幅度蹭动,带着犹豫数次开闭唇齿清晰出声,尾音上挑一字一顿认真提出请求。

介意我再亲一次吗。

当然不会。他遵循对方旨意把脸往右下方侧歪几分,方便他一转头就能直接触及。柔软的触感再次回到他脸上,留下专属于唇部的残余的温暖。而后他听闻施以奖励的人发出一阵轻笑,弯了眉眼直起身与他相对上视线,抬头微屈指节刮过面颊,好笑地注目他显露一脸的不情不愿,又仿似放弃了一般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摸索。——物理学家满目的笑意更甚,连同语气中都充斥着轻快和愉悦,等着眼前人彻底暴露他的困惑,给予自己一顿调侃的机会。

过去的万丈龙我保持着一种令人意外的可爱,出乎意料的那种可爱,让人不自觉想再多欺负一点。他喜欢格斗家在接受亲吻之后的满脸通红,断断续续的话语里夹杂一点语无伦次,还有在听闻询问时脱口而出的反驳。这样的反应与本人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但又确实符合他的脾性。他乐意看到这种——似乎被一些人称之为“反差萌”什么的、…诸如此类用来囊括这类现象的新名词——总而言之,非常可爱而又有趣的反应,偶尔也会给他来上一个会心一击。

所以说,还真是可惜啊。桐生战兔眨动几下漆黑的眼,原本只是松松垮垮搭着的手完全触到对方腰部,略加用力便往自己这边带动,减少了两人之间以厘米作为单位计数的距离。——明显无动于衷,他任凭物理学家钻进怀里,像孩子一样满足地瘫下身子,乌发随着动作时不时顺过下颌,产生了时有时无的瘙痒感,旋即稍许仰首,躲避开一阵又一阵的不适,手不紧不慢上举至对方头顶,五指埋进发丝间,致以轻缓的饱含安抚性质的抚摸。怀里的人就像只餍足的猫,搁在背上的手又加大了点力道,下一秒便从他喉间传出沉闷的、对于方才停顿话语的再续。

…就没有想过哪天再也不存在桐生战兔,只有葛城巧这个人?…啊,我的意思就是,葛城巧拿回了主权,把“我”压制下去了、……之类的。

他一边说着,缓缓直起身松开了拥抱的手,迈步移回工作的实验台前。数据线的末端是预备打倒新敌人而专门研制的新武器,他还记得年轻有为的天才物理学家为此特地熬了好几夜。深更半夜时他偶有猛然被空调风的寒冷刺激得从睡梦中挣脱出身的事件发生,然后不满地嘟囔着翻身拉扯空调毯。——他总会被橙暖色的光吸引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目睹对方深夜未睡的事实。如果桐生战兔注意到他充满睡意的目光的话,他就会从一堆破碎的零件中抬起头来,脸上盛满了暖色的柔和,放低嗓音轻声细语,生怕吵醒了依旧沉浸在梦境里的少女,劝告着不必在意这边的动静,自己只要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就会关灯睡觉了云云。

大部分情况下他选择含糊应和一声后回归睡眠的摇篮,意识摇摇曳曳着沉入无尽的黑暗。少数时候他基本恢复清醒,睡意被光驱散得将近一干二净,眼神清明将注意力完全停滞在那人的工作上。万丈龙我很清楚光靠言语是很难打动沉迷实验的人离开眼花缭乱的数据流、转而去陷入柔软的,因而一般回到清醒的现实时,他先在床上躺平身体伸了个懒腰,发出含有一点刚睡醒时不情愿的慵懒,继而翻身下地顺势捞起外套,向后一抛回便搭在了肩上。只要不打扰自己进行实验,物理学家允许他搬个椅子坐在身边。日常里吵闹的巨龙就会在这时候安静地盘起庞大的身躯,熄灭燃烧正旺的火焰,开始倾听实验者继续一刻不停手里的动作,连带着嘴上也变得絮絮叨叨。

他会说很多事,很多在他们两人之中还有外人介入时从未听到他讲述的事。有很多是日常中的一些琐碎,甚至毫不起眼,极其容易被人忽略的那一类。譬如,躲在花草丛中发出微小叫声的猫咪,眨巴着漂亮的蓝眼睛可怜兮兮;亦或是某条街上又焕然一新,新开的甜品店里的甜食腻到过分的地步。总之,他从来没有想过往日理性得过分的桐生战兔竟然也会注意到这样的小事。这些事之中的一些详细得仿佛其亲身经历,实际也不过是匆匆掠过一眼,看到了个大概经过罢了。反正他也乐得其所,除却近距离观看那人动手,听他把记忆中的场景再添油加醋也是消磨夜晚时间的一个办法。

然而就算是兴趣盎然的学者也有疲累的时刻到来。话语的末尾跟着浊气的长叹,和人打着哈欠把脊背全然托付给椅背的动作,都昭示着此时此刻他需要短时的休息。在长久的实验过程中物理学家不会考虑把休息时间拉长得太久,以十分钟起底,最长不超过四十五分钟。有几次他考虑过把时间拉长,毕竟把学者从睡眠泥沼中拉出来的是他本人,悄无声息让他多睡一会儿未尝不可。事实上他的确也这么做了,这两个小时保证对方睡得安稳且平静。等搭档被轻声的呼声唤醒,抬腕眯起双眸紧盯着表盘好长时候,驱动仍旧沉浸在混沌中的大脑计算出时差,这才扭转过头移动视线,良久从唇齿间挤出一个悠长的拟声词。

下一次…。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黏黏糊糊,犹如裹上了金黄透彻的糖浆。下一次,早点叫我起来吧。

假使没什么令人烦躁的吵闹事,刚睡醒的他很少会犯起床气,乃至还会靠着第一反应来说话做事。如若还记得休息期间所做过的梦,他还会晃晃头甩开脑中的一团浆糊,垂下眼帘绘声绘色开始叙述起梦的场景来,最后在故事的尾巴处加上一个困倦的早上好。

没有实验要做时也出现过桐生战兔比他睡得还早的情况。抬手掩嘴打哈欠的男人嘟囔着对他说出一天中最后的两个字,还未以指腹拭去眼角挂垂着的生理盐水的液珠就径直躺倒在床上,身躯同被子一道蜷缩沉陷入床铺的柔软。此时石动美空就会同样打着大大的哈欠怀抱着玩偶兔子,摇摇晃晃挪动步伐经过他身边,一边告知他这样睡觉的话战兔一定会着凉的之类的话语,自己反而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之中不管不顾,剩下他一人抓了抓头发抱怨出声,边叫着“到底为什么会是我啊”一面使劲抽出被学者紧紧拢住的被子,在空处抖动两三下使其平整,便轻松盖在蜷成一团的人身上。

也正是这样几次,他才知道桐生战兔的手是冷的。

桐生战兔向来爱好在奖励时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然后让他把脸凑过来些许,自己略微附身接近面颊,落下一个饱含喜欢的亲吻。但这种情况下接触更多的反倒是有些微弱温度的手心,与手背的冰冷相比要暖和上许多。就算有过不经意触及手背的那么几秒,也被他的神经大条完美地忽略过去。——在几番确认过之前,万丈龙我没有想过搭档的手冷得接近冬日。不仅仅是空调的加成,还有自身血液流通速度缓慢,无法及时补给热量的缘故所在。二者互相结合,形成了“战兔原来手这么冷”这一条讯息。

待到他真的出口说出这件事,搭档仅仅抬起手翻来覆去,手指不安分地向里合拢又再度分开,遂恍然大悟般应和了单字的音节,从实验桌背后探出身子寻到了他的双手,十指交叉着凭以掌心合拢他的一双,微热的里部牢牢贴住外侧的皮肤。

真是温暖啊、…。说起来,这种现象是非常典型的热传递喔。理性又从他的体内蹦跳着跑了出来,通过学者的嘴有板有眼讲述起了最为普遍的物理知识。热传递就是,温度高的物体将热量传递给了温度低的物体。

所以通俗点来讲,…万丈,现在我们的手是同温的喔。

同温的。接近相同的温度。无论是他的手也好,亦或是桐生战兔自己的手也好。经由热传递的作用,双方的手同时达到了可被称之为温暖的程度。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他拍拍脸把自己从思考中叫醒,拉来椅子坐到实验桌的另一边,双臂交叉环抱着搭在胸前,微微低首注视着明显燃起兴趣的物理学家握住笔杆在纸上跳着圆舞曲,线条因由他的过速携上了微小的不平整。——这几分钟的沉默不会带来任何不良效应,对方的离去单纯因为兴致的蓬发,而他的听觉系统和大脑还在忠实地等待着自己对问题的回应。他深知这一点,就像对面深知自己会聆听一连串关乎日常的啰嗦一样。

那就先看看能不能把你唤醒。他随手抽出一张已经涂画完毕的工程稿,哪怕这上面无论是运用的物理公式或记录的笔记都看起来晦涩难懂。不过倘若有什么形体上的意见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在工程图上圈圈画画也是被允许的事情之一,物理学家甚至乐意他在图上画出一些有用的提议来,以便对武器进行更好的设计。——他继续说着,在剑柄尾部落下一个难得规整的圆圈。如果叫不醒然后还要被杀的话,就只能考虑一下同归于尽了吧。

为什么会想要同归于尽…——啊,不对。叫不醒的话不太可能。毕竟某个笨蛋的生活自理能力差劲得要命,没有我的话果然会超——糟糕的吧?

他又笑了起来,敷衍地应付他那气急败坏的一句句反驳,也不会恼,反而在他话音刚落不久停下了飞舞着的笔,将绘制完的稿图往电脑旁边一放,便以手肘作为支点,翻动手腕背部朝上顶住略歪的脑袋,沉吟片刻转移到下一个话题。

但话说回来啊,万丈做的咖喱…很好吃。我在做饭方面意外地很糟糕啊。

比如煎蛋都能不放盐。

喂——!我又不知道还需要放盐!!你这家伙不是连咖啡都能泡得很难喝的吗!!

这回轮到他来加以辩驳了。不过桐生战兔从来不擅长为自己的弱项进行有理有据的辩护,因此他很快败下阵来,嘀咕着什么又重新拿起了黑色的走珠笔,恨恨地在纸上连画数十个圈。万丈龙我只是注视着,看着他满脸的不乐意,兀自嘲笑出声,指认出对方偏向幼童的行为。

用相爱相杀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们的相处方式,一定再好不过。——他接过搭档故意唉声叹气着递来的咖啡杯,送到唇边以腹部压住杯炳,倾斜杯子让棕褐色的液体缓慢流动进入口腔。——不带过分的苦涩,也符合他不喜欢甜的口味。可以说味道完全正正好好,不仅褪去了空调房中一身的寒冷带来温度,还吞噬了午间贯有的睡意保证了清醒。——把这句话告诉物理学家的话,肯定会得到一句“总结精辟”的评价。

思绪刚落到这点区区几秒,周围仅有他们两人的前提下,搭档的嘴又一次吐出了无数的日常。——不,不对。在他即将要开始他的絮叨前,桐生战兔提前滞住了要跳跃到空气中的字眼,示意对面的人一如往常将脸凑近,自身则离开座位站起身来,两手挤压桌面作为支撑弯曲腰部,呼出的热气刺激着暴露在外的脖颈,致使他忍不住往回瑟缩了一下。

我挺喜欢你的。万丈龙我感觉那人尽量用上了听起来温柔的语气,语调略颤努力维持着该有的平稳,一本正经地出口经由长时间思考过的陈述句——或者说,是他的一句请求。

……所以。我希望能够和你相处得久一点。

但他没有刻意等候回应,而是选择歪首拉进唇与脸的距离,轻轻巧巧地在他的面颊上留下一个亲吻。

评论(1)
热度(4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我能变成深海鱼就好了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