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预告片段妄想。
附梗题。想要抓住你的手。

如果万丈龙我是鸟,那他又是什么呢。

皮革减缓了大部分的冲击,却依旧无法抵挡残余的力暧昧地伏在身上,推搡着致使他连着后退十步。本身于战斗前夕他早就未剩下来多少行动力,大众群聚奔涌着仿若吞噬城镇的洪流,压得他几近喘不过气,来不及小作歇息便又是一场暴雨的兴风作浪。

更何况至亲的眼神杀得他伤痕累累,在要害处适时来了剧痛的一刀。

不可否认,话语的力量一向强而有力,凭借只字片语就能让他从救世的圣者罩上一个穷凶极恶的罪名——哪怕他实际从未承认自己担当得起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号。简而言之,现下所有的征兆都表明他处于一个极其不利的地位。在桐生战兔贯有的印象里,自己的身边应当站着一簇熠熠生辉烧得正旺的火焰,激情昂扬地前行着、奔跑着,显得敌军的攻击好似飞蛾扑火。而非死气沉沉地朝他致以无感的注目,整个人都陷进不属夏季的彻骨寒意里,即便烈日当头都要颤上三分。

他就立在世人的中央,是被汇聚最多视线的存在,但也只有他,只有他一人,艰难地忍受恶的撕咬,还有谗言的作祟。他知道自己不是熊熊燃烧的火,反倒更像那扑棱着虫翅的飞蛾,执拗得不肯退让半步,盯准了闪烁着点点火星的柴木与灰烬,企图以身唤醒将熄的烟苗,引出新生的光。

如果万丈龙我是鸟,那他会是鸟巢吗。

刚灭不久的火堆还留有烫手的余温。他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在隐隐作痛,叫嚣着达到极致的疲惫,然而终究闹不过大脑的理智,又相继如被驯服的猛兽般沉寂下来,刻意隐去负面的不适。腿脚在命令抵达之前就已先行挪动,随着手起舞动劈碎防护的阻碍而加紧速度,在攻击的缝隙间缩短了不过数步的距离。那是本在浅水的游鱼撑起了全部的骨肉,从开始就将踌躇不决拆吃入腹,企图将自己送进深邃的少氧无光。

一秒。

再给他一秒。他就能撕开那层阴魂不散的漆黑色,越过人民的武装与恶意,飞掠恶魔的嬉笑嘲弄,把一切的不怀好意都抛之身后不管不顾,一心接住这只要跌进深渊的鸟。

他可能成为不了巢,长不成能安全庇护他的树,但至少他能是树枝,是浮木,是迁徙的候鸟扔在海平面的、用以栖息片刻的陆地。倘使万丈龙我把他推出泥泞浑浊的淤泥,那他就在离开的瞬间抓住这只还未被黑色拉扯去的手,去将他揽入怀抱,再顺应地心引力的作用,双双陷进繁重冰冷的雪地里。

只要再施舍给他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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